第二年,匈奴首领单于来访,在宴会上与大臣会见。单于看董贤非常年轻,感到很奇怪,问中方翻译,皇上叫翻译传话说:“大司马确实年轻,是因为能干才居高位的。”单于听了,不觉肃然起敬,赶紧起身相拜,祝贺大汉得了一位贤臣。这以前,丞相孔光为御史大夫,当时董贤的父亲董恭为御史,侍候孔光。到董贤当了大司马,与孔光同为三公,皇上让董贤私访孔光家,借以试探孔光的意向。孔光为人一向谦恭谨慎,当然也比那个王嘉会做人,心知皇上要尊宠董贤,听说董贤要来,早就做好准备,衣冠楚楚出门迎候,望见董贤所乘的车来了,便毕恭毕敬,一步步退着走回。董贤到了中门,孔光已进入大门旁的小门,董贤下车后,方出门拜见,点头哈腰,甚是恭谨,不敢以宾客同等之礼相待。皇上听说了为之一喜,立刻拜孔的两个侄儿为谏大夫常侍。 这时,成帝的外戚王家衰败,只有平阿侯王谭的儿子王去疾,哀帝做太子时他为庶子而得宠。哀帝即位,为侍中骑都尉。皇上因王家没有在位的,便因过去的老关系亲近王去疾,又进升王去疾的弟弟王闳为中常侍。王闳妻的父亲萧咸,是前将军萧望之的儿子,长期为郡守,因病免官,为中郎将。兄弟二人并列于朝,董贤的父亲董恭非常羡慕,要和萧家结亲家。王闳替董贤的弟弟驸马都尉董宽信求萧咸的女儿做媳妇,萧咸诚惶诚恐,誓不敢当,私下对王闳说:“董公为大司马,皇上册命说‘允执其中(诚然能掌握住中庸之道)’,这是唐尧禅让虞舜的话,不是三公旧例,有阅历的人见了,无不心怀恐惧。这哪里是我们萧家子孙所能承受得了的呢!”王闳是个有知识谋略的人,听萧咸一说,心里马上开了窍。于是回去向董恭报告,全面转达萧咸不敢高攀之意。董恭叹道:“我家何以有负天下,让人们畏之如虎!” 后来有一天,皇上在麒麟殿摆酒,董贤父子及其亲属应邀赴宴,王闳兄弟都是座上客,在旁陪侍。皇上酒劲上来了,眯逢着眼看董贤笑,说:“我想效仿尧让位舜一样把皇位让给董贤怎么样?”王闳打破头楔说:“天下是汉高帝刘邦打下的天下,不归陛下的私有财产啊。陛下继承祖宗的事业,应传给刘姓子孙以至于无穷。继承权至关重大,天子无戏言!”从这件事可以看出这哀帝真的是被基情冲昏了头脑! 当然董贤也没有为哀帝的宠幸就一辈子荣华富贵,没过多久便开始走下坡路了。董贤的宅第建成,富丽堂皇,坚固无比,可是外边的大门却无故自坏,董贤犯寻思了,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。果然没过几个月,哀帝驾崩。对董贤来说,真如天塌地陷。太皇太后让他治理哀公丧事,他也打不起精神,像霜打茄子似的。就在这时,早就对他不满的新都侯王莽弹劾他,禁止他出入宫殿司马衙门。而太后这时也发难下诏没收大司马的印绥,把董贤撵回家去,永不录用。而就在当天,董贤与妻子自杀,董家害怕张扬出去,夜间草草埋葬了事。王莽怀疑董贤装死,派人掘坟查验。王莽又让大司徒孔光上奏,历数董贤的罪状,没收董家的财产充公。借董贤裙带关系当官的一律罢免。他父亲董恭、弟弟董宽信与家属迁到合浦,母亲回自己的老家钜鹿。 这就是“断袖之癖”这个成语的来源,以及成语主角的结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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